





周日一大早起床去加班,加完班已经是中午了。在公司附近吃了碗大酱骨+汤泡饭,吃着吃着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青岛的排骨米饭。整个一天天气都非常阴沉,冷得让人心发慌。公司一趟地铁到十里河,出了站,还是一如既往的息壤人群。一直卖石大黄的那家摊位两天前有上了新货,似乎还没人挑的样子,但口袋里钱不多,就去挑了些小黄。其中有一家大娘的摊位,我说能把所有的小黄蛉秧子摘出来给我么,她竟然做到了,并且还表现出了一种极大的耐心。现在我有小二十条秧子收集在两个纸盒里,等十五号领了工资,给它们置办进周凌牙黄大有机。那几款牙黄的有机盒惦记很久了,好看,放在手里特圆润,内容空间还大,大黄蛉的须子也再也不用担心会断了,一定要收一组回来。大黄A最近正式进入旺叫期,从公司搬回了宿舍,往后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喂食生活了。宿舍这几天夜间最低只有十五度弱,在天津定制的松木保温箱还没完工,它却还没日没夜地叫着,让我对保温箱存在的价值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今天还收了条三无黑虫,不明来路,不清楚到货时间,不知道蜕了多久。好在只要十块,回来给洗了温水澡,放进布置好的蛐蛐罐里。当晚就叫了,不过似乎是新蜕,叫起来总打磕绊儿(不是冻着了),等过一段时间应该会顺利一些,今年冬天真有够热闹的。安记鸣虫的安老师傅这两个视频(一个讲 如何挑选油葫芦和葫芦的,一个讲 如何分油葫芦的)我看了许多遍,基本理虫的时候都会打开这俩视频做背景音。听见他的不急不慢的絮叨,就觉得特别安心。安师傅拍视频,总会穿一件旧毛衣,总是一台廉价的DV,拍摄上没有任何手法还抖动个不停。讲如何挑选油葫芦那段,安师傅坐在家中一个破旧的沙发里,甚至都没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可就是这样的视频,每次看却都会有新的获得。他会在视频里毫无保留地将他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娓娓道来,不隐秘也不浮夸。在分虫圈,他算是大师级的人物,却非常谦逊。他说,不管干什么玩什么,都要先学会做人。他说,一条好的油葫芦,它的叫声,就仿佛人的一生,它的叫声听进你心里,就变成了你自己的故事,说出了你自己的心声。安师傅不知道还能再分几年油葫芦,今年没能赶上他的冬虫(总是很快便被抢购一空),明年一定提前订几条。现在像安记这样,用心在分虫,并将其作为自己事业的老北京,已经几乎没有了。
这周总共上了八天班,到现在也没睡一天懒觉。身心都有些疲惫,倒是做了很多事情。这两天北京下大雾,最严重时曾一度关闭高速路,气象台新闻联播都在报空气重度污染。然后我就,又感冒了,整个两天都有点头重脚轻。昨天晚上回宿舍,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各种尾气重金属的味道。夜幕下大雾的北京城,显得有些动荡和萧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