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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确实是种奇怪的动物。
老是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和事儿。其实回忆那些过去的往事,是留恋当时的场景和心境。
有时候你仔细一想啊,你现在所得到并不比过去的少,往往还多得多,但心情不同了。于是乎,过去的永远比当前的更有味道,值得回味。
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的光景了。十几岁的毛孩子,和伙伴们在田间地头捉青蛙,钓黄鳝,逮知了,晚上捉螽斯和蛐蛐。一觉醒来,那种酣畅甘美真是让人陶醉啊。
那时的我是个情感比较粗糙的人,不像后来那么细腻敏感。昨夜的那场儿时的梦,着实让我很感慨。兴许今天国内的孩子们早已不会经历我小时候的那些趣事儿了。
醒后,那些片段虽变得零碎,模糊且又不完整了,但还在脑海里不停循环闪现。
小学六年级是88年。那时候我参加市少年宫的生物兴趣小组,当时组里的老师叫吴开健。经常带着我们去各处采集昆虫。从福州近郊的鼓山,北郊的新店,北峰,到福建的南平,以及闽北山区的建阳武夷山。
几乎每个星期都有野采,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夜里灯诱。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六七个人一伙,架竿子拉幕布,然后用蓄电池给汞灯供电,吸引山野里那些昆虫自投罗网,在雪白的幕布上捡取它们。那时候的幕布,还不是现在那种有铝合金的支架,可以收放自如的新款白帆布,而是最原始的白布,有时甚至边角还不规则,但那些野外采集的经历的确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乐趣。
开健老师教我们辨认昆虫,那时候因为准备参加竞赛,昆虫名称是要背的,见到一种,必须在极短时间内条件反射的说出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天蛾科,和大蚕蛾科,晚上灯诱,天蛾类和大蚕蛾类原本就多,眼花缭乱,那时候人手一套中国蛾类图鉴,一共四册,背得滚瓜烂熟,大部分上灯的天蛾都能说出它们的名字。后来渐渐的都淡忘了。
说来很妙,人生就像阳光底下的蝇子,飞舞一圈后,自觉得意,以为走了很远,其实又落回原点,自己却还浑然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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