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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有兴替,万物有生死。
这个理大家都晓得,但是真正对那些有了一定感情的人或物来讲,
每当看到他们离去时,心中的悲怆象氤氲的雾霭慢慢笼罩起自己,
仿佛成了那个头顶乌云的孩子,
难以走出这一片阴霾。
生龙活虎的蝈蝈,也很快到了衰亡之时,
看它油亮的身躯渐失光泽,
头顶灵活的触须几近僵硬,
犀利的眼神已经黯然失色,
浑圆的肚包变得瘪皱斑斑,
真想去学白素贞到昆仑山盗一株仙草,
或是求南海观音菩萨施一点菩提圣水,
来延长一下它的生命。
然而只能这样,
眼睁睁的看着蝈蝈
一动不动,
用手轻轻的碰一下它,
或偶尔勾一下爪,
或偶尔伸一下腿,
但终不能活跃起来
慢慢地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离开了这短暂相处,
却无限钟爱它的我。
有幸的是,
它的生命中曾有我的伴陪,
我的生命中更有它的记忆,
引用《挪威的森林》中的一句话:
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与之永存,
聊以自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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