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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母亲象别人一样可以正常行走。
对母亲的许多事,只有在梦中才会清晰。
平时,家里做饭都是父亲和姐姐,
我很小,干不了什么。
顶多给母亲做一条腿,
帮助她挪出屋外。
去晒太阳,和邻居聊天。
可是,一旦来客人,或者有什么大事。
尤其是爷爷和父亲的生日,
必须是她做饭[小孩照例不过生日的,
所以到现在,我也只知道我的生日是冬天,
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我负责烧火,在打荷包蛋的时候,
母亲总是把剩下的蛋壳在火上烤一下,
里面会有一层薄薄的蛋清凝固。
母亲总是细心的剥下给我吃。
我觉得那是天下美味。
后来,日子好一些,可是母亲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直到现在,我打鸡蛋时,都会细心地用羹匙刮净。
当1977年5月15日早晨5时许。
随着我和姐姐的嚎啕大哭,
一切都成了定格,那年我13岁。
从此,这个世界少了一个会笑的少年。
多了一只孤独挣扎探索的狼!!!
紫薇浪人
2007.5.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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