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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是生活;玩,不是事业;玩,不是全部。玩是为了调剂,也是为了让我们的生命更加丰富多采。
人的一生什么都是有限的,时间有限,精力有限,金钱有限。但有1样东西是无限的,那就是选择。我们要把有限的资源投入到无限的选择中去,最大地丰富我们的生活,在我看来,那就是“玩”,所以我所玩甚广,不一而足,虽样样不精,但自得其乐。
幼时所玩颇多,玩积木,玩泥巴,看小人书。。。很多就连记都不曾记得了。但从那时起就断断续续玩了最久的,是那些小小的虫儿。
最早玩的虫儿,人人都见过,养过的却少。80年代,一到夏天,人就把自己家的窗户打个大开以消室内闷热之气。这时候就经常会有晒晕头的“哑呜子”一头撞近来,在室内闹腾不已。父亲有时便将其逮住,放在搪瓷大杯中养着,放一块西瓜皮供其吸吮。一到晚上,叫声大的惊人,虽烦闹的很,却也在旧时平淡的生活中添了分生气。
略大些后,经常跟着大人们走亲戚,那时有个住老棚户房子的表叔家是经常去的。表叔是个白相宁,所玩事物众多,但我略能卡上一油的就是经常能在那小小的棚户墙壁上逮到金蛉子。然后或放入火柴盒中,或放入小药瓶中,美美地养上一两个月。
待到上了小学,父亲和朋友出去捉蟋蟀便会带上我了。一到周末,6、7好友便驱车来到乡下,那时还没有蚊不叮,一个叔叔还特地从国外带来的防蚊喷雾。待到天黑虫鸣,大家便打着手电出发了,我则兴奋地跟在后面拣拣油葫芦,三妹子。第二天回上海,每人就都带满了塞着棉花的小竹筒子,回家好挑好的放入盆子,不时约人出来斗耍,可以足足玩上一个夏季。
那时候已经有了走街串巷卖蝈蝈的了,那种小小的竹蔑笼子,1元1只的“小蝈蝈”,在1毛钱一包小零食的年代,也算我们的一笔“巨款”了。买回来却叫的极其难听,起初也不以为意,心想怎么着也比那“哑呜子”好听吧。直到一次去了舅舅家玩,一看舅舅的蝈蝈就奇怪,怎么这个翅膀这么短啊??小小的一对,末端还是圆的,不像我的长长的,还尖的...舅舅说:“小孩子懂啥,这个叫的好,要5块1只呢”。呵呵,哦,那我以后也买5块的了。长大了之后才闹明白,小时候买的原来是“支拉子”而不是蝈蝈。
在学校的时候,也当然不会放过那些虫子,那年代的校园是虫子的天堂,才不像如今的学校杀虫剂月月喷。可玩的虫子很多,而最喜欢的便是金龟子,捉得一只后,用线绑住脖子,便可挥动绳子让它嗡嗡地飞。而没有金龟子的时候,天牛便是最好的替代品了。旧时上海遍地的法国梧桐每年都长的郁郁葱葱,也不像如今又是修剪又是喷药。所以一到夏秋,天牛便是我们最常见的虫子,走在路上,脚下经常会爬着一只只的天牛,有时甚至会落在你的帽子上。
也是小学的时候,买到过我一直记的最深的一只蝈蝈,那是一只草白,个头奇大,四肢健壮,叫声如果也倒是忘记了。那时候看着特漂亮,特喜欢,就买下了,那时喂蝈蝈,虽也喂毛豆,可它的主要伙食是我每天打死的苍蝇,喂的那一个膘肥体壮啊,但怎么喂都是一个元宝肚,刀也没有变的太大,养了1个半月后,我捉到一只蜜蜂,那时蜜蜂是我们在学校里争相捕捉的,捉到后引出刺来,肚子里的蜜囊甜甜的味道可比一串红好吃多了。报着给蝈蝈改善伙食的心态我就把蜜蜂也给了大草白,等到我晃了一圈再看的时候,发现不妙了,它已经整个吃掉了蜜蜂,而蜜蜂的蛰刺正刺在前腿的腿根部位,我慌忙用小镊子拔出刺来,大草白已经呆呆地趴在地上了。我只能把它放在阴凉处看看情况,没想到晚上它却又叫开了。我急急跑去一看,好家伙,它生生咬断了被蛰的前腿,又变的生龙活虎了。这个蝈蝈我一共养了4个多月,却成了我记忆中的永远。
之后的大黄蛉每年都是要买2只的,10多块钱的有机盒子,养上两个月,图的就是上课不太会被发觉。
一直到了大学。。。之前的玩虫,玩的就是一个虫趣,不会太讲究什么,不会为蝈蝈叫的不好而失望,也不会为黄蛉断了根须而伤心,他们给我带来的是极大的乐趣。大学之后,玩虫开始讲究了~~黄蛉看品像,蝈蝈博叫声,花了大笔的钱却似乎未得到从前的快乐。虫子叫的不好楸心,精品虫子断爪断须心疼。还要投资华而不实的虫具。惊觉已经背离了自己玩的本意,玩儿就是一玩儿~~~我不会再投入太多,因为投入并不会给我带来等量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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