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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然 闲 情
太 阳
阳光背负的圣地,稳稳托起一种简单的思辩。数亿年漫漫历史,在欣慰与欢悦的氛围中拉开帷幕。涛声和急流,成了岁月的风景。
太阳在滚动的露珠里闪烁着迷惑的光环。世界在干渴里颤动。
冷静而又炽热的光芒,古典却又永恒的光芒,震慑心灵与泪水的光明,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韧度浩荡冲决前方的阻碍。
银花箭光,撞破混沌迷惘,向现代天际射来血的洗礼,火的思考。
有麦香飘遍原野。有笑语弥漫村庄。有火焰燃烧的情愫。有灵魂破土的闪光。这一切的一切,是爱的升华,是力的奔涌。
生命的伟力与无穷,传说的美丽和神奇,在这里载歌载舞。
月 亮
黑夜像一只水兽。
横空的雁阵,在刀光剑影里争相逃遁。
月华穿过千年古意,忽而照亮我今秋的梦旅。一池睡莲,开不败五千年悠悠往事。半坡之月,在睡莲之瓣上,写下无尽无言的沧桑。
在追寻与访古之间,这月,是一条悠长的隧道。通过那隧道,在烟雾中飘逸的,在清辉中飘洒的,到底是些什么呢?
隔着酒杯看你,你真实如月亮。我也真实如月华。
月光下庄严的果实,使我感动、颤栗,使我在宁静的苦痛中深深怀念。
星 星
一河流淌的星光,荡漾着遥远的梦幻。
沉默如墨,情心似星。让所有的真诚为此刻祈祷。肖邦的小夜曲就在耳边流淌。低飞的流萤牵自己倩影的纤纤之手,在镜一般的湖面上双双优美地滑行。
星光般缥缈的双眸,在梦帷之后,在深不可测的夜色之中,缓缓飘游。
流星,昙花一现。这稍纵即逝的亮光照彻着我。我注定要在今生阐释自己。
窗外星子无语。有一种幻觉似天籁的呢喃,轻纱般覆盖了我。而我,仍在执着祈祷,将虔诚的表白赤裸于大街小巷。哪怕因此招至飞短流长,我却依然不改初衷。
雾 霭
疯红的落日已被旅途洗褪了颜色。
雾,浩荡幽渺,从天国向我涌来。那美妙的花纹已迷失了所有的思索。
灰蒙蒙一片。那颜色如同天空一样畅然心怀。
我并不在乎神的手会在什么时候来叩响门扉。但雾中的你,的确是一片值得遥望的天空。
我用目光在斑驳的墙上勾勒出你的形象,一如泪水在眼角缓缓风干。
冬 风
紫色黑色红色黄色的烟雾在死亡之角拔地而起。沉重而高亢的天籁之音在旋风边缘转动。
夜风卷起迷目的沙尘。我的歌沿着西域古道流转。
我想埋尽丝绸之路商旅遗下的苦痛换回西夏的辉煌。赤裸的大山背后有我踉跄的脚步。在一处寂静的角落收缩腰带,孕育甲胄,以抵御如刀冬风的袭击。
冬眠的日子,树干思念着树叶。皱纹,刻骨铭心,一条条地深思着投入的日子。
倘若我是你的第一位歌手,今晨,我最虔诚的歌声,能否伴着冬风将你的千年心事轻轻掰开?
峡 谷
走进情之深谷,吞咽冬青凝固的梦幻。
浪涛澎湃的呐喊在这里陷入完美的定格。苦难拍击的河床,响起猩红的号子,惊醒睡狮孤梦。
我用真诚和洁白拥抱它。不料,那竟是个平静的阴谋。我最为华彩的梦幻,化为乌有。
一路上,只剩下卸下的疲惫。与沧桑对握的心,挑剔地选择祈祷。
触摸到的所有疤痕深处,是梦里脉络的尽头。
环望高山,绚想那根植最深的地方。人离得越近,心会离得更远吗?
雪 原
宁静的力量如此强大--洞穿心灵,血液,和信仰。
我开始站在雪线上,观看帐篷和羊群上空的鸽子。
原野空前肃穆,被天国般圣洁的庄严所覆盖。那种宁静沁冽的感受使我明白,我不能轻易错过多年的期待。
我不去流连脉脉含情的落叶,我不去。因为,那已是碎断的思索。一种破碎的思维方式。
凛冽,早已不是什么无可淘洗的寒夜。西北风在雪线上捧起的雪莲,宛如送给我的一个猩红的吻。
冰清玉洁的雪啊,作为最亲切的偶像,你已注入我生命的中心。
鲜 花
檐下燕子的呢喃,能否帮我一诉心肠?
心就像被人牵住了的风筝,飞得很高很远,却仍陷在一种无形的牵挂里。
登上岁月的岛屿,轻敲燕巢之门。灿烂的庭院一地相思。笑容灿如鲜花,在盈盈楚语间云卷云舒。
无梦可依。面对你心灵的锋刃,我已别无选择。唯一的方式是迎上去,接受已逝的或将致的伤害。
我总不自觉地把你放进一个静静的结局里。那是一个永恒的故事。因为,我要用鲜花的方式,报答你的问候。
土 地
你的影子如一缕琴声,骤然间绽放在我的脑海。
地平线外,依然还在感觉之外。遥望远方并不灿烂的风景,已没有什么可以描述的了。
从那样遥远的地方而来,就是为了奔赴这一场坚贞的相约。你将是我的亲人,我的土地,我风霜的四季。
站立荒垠的孤塬上,也不想乞求什么,只是让日渐困倦消瘦的躯体慢慢地释放自己,与卢梭的孤独,与他体内鲜红的血液融为一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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