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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往东是大片菜地,站在门口远眺可以看到东面的远山。临近住所的地头儿,有几株大杨树,不知何时,两对伯劳鸟结伴在上面做了窝。应该说窝做的很隐蔽,我在这儿住了两个月,只是偶尔听到有只大鸟儿在远离那几株杨树的地方鸣唱,叫的婉转悠扬,仿佛是歌唱自己美好的日子,却从没发现附近有它的窝儿。
可在隐蔽的鸟窝儿也瞒不住“有心人”的眼睛。有一天在院内锻炼的时候,忽然听到附近有鸟儿躁动不安的叫声。声望去,一株杨树上面趴着个成年人,两大鸟儿就围在他的身前左右飞得很近、边大声鸣叫。那人像只丑陋的狗熊,全身紧贴在树干上,空出一只手向不断飞近的鸟儿挥舞;在鸟儿远去的刹那,从树上拿下鸟窝儿,扔向地面,边大声向下面喊些什么。
我赶紧穿整齐了衣服走出去,打看门正迎着三个小孩儿手中捧着几只小鸟儿近前。我问:能养活么?答:能养活。又问:它们的妈妈不难受么?三张小脸瞪着六只迷惑不解的眼睛看着我。手中的小鸟儿不知是饿了、还是在向破坏它们生活的小人儿示威,张着黄黄的嘴拼命叫着。忽儿,大一点的女孩发一声喊,随即几个小孩儿跑走了。
接连几天,失去了孩子们的大鸟儿们仍在附近踯躅不去,从太阳升起到落下,整天鸣叫着挨着树地飞来飞去,叫声里焦急带着悲哀,似乎是在寻找不该出窝儿、却又突然不见了的孩子,听了令人可怜,又有些为它们心酸。
那几只小雀可能免不了死去的结局,即使活了下来,也免不掉牢笼禁锢。我就想,在它们面前显得十分强大的人类,为什么要去欺负比他们弱小得多的生灵?难道人类进化了几万年,在一些人身上就去不掉“返祖”的劣性?我们的祖先在生产力低下的“年龄”猎杀动物是为了生存,而他们的子孙是为了什么?
鸟儿在树间哀鸣乱窜,突然使人想起电视中演到的被人拐卖了孩子的父母们悲痛欲绝的场面。或许所有生灵对儿女们的情感是共通的,也或许它们正在体味着失去孩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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