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声过后听鼾声

青山独绣

俗话说“十男九鼾”。也许是见多、听多了男人的打鼾，这句俗话也见怪不怪了。
每当夜幕降临，特别是受累或是酒后，许多贴床而眠的男人们就鼾声雷震。这些不同声色鼾声，时而此起彼伏，时而上扬回旋，时而唏嘘不已，时而蛐蛐声鸣，时而低回盘旋，时而狼嚎狐啸，时而如诉如泣，时而有窒息恐慌之感……这些扰人却又令人深忧的鼾声，听来闻而生怕，让人夜不能寐。
也难怪，向来有鼻鼾的男人，向来对容易致命的鼾声不以为然。对此也总说是，“男人总有鼾，有鼾才男人”。
当打开网络或翻看有关书籍，会让有鼾的人有感毛骨悚然。因为久而久之的鼾声会让你深感生命的脆弱，生命时时游走在危险的境地。真所谓一睁一闭就天亮，一闭不睁误一生。
我也是个有悠久历史的鼾声男人。特别是酒后或是一天的工作疲惫后，一躺就鼾，一鼾就响，一响就让家人生厌。
其实，因为没听过自己的鼾声，总以为人们对我鼾声的责备是添油加醋，更是无中生有。说实在的，在和单位同事出差时，人家总形容我的鼾声“如雷贯耳”，让人夜不能寐。好几次，和司机出差，一旦夜幕降临，他就会担忧我的鼾声影响他次日的行车安全，最终卷席另开房间。久而久之，我的鼾声也远近闻名，要是和谁伴随同房，总会落得个避而远之，望而生畏的尴尬境地。
尽管网络、书籍的鼾声致命有很多原因，但我最终找出了最易诱发鼾声的主要原因——五官有疾患，喝酒，疲惫。
因常处在一线工作，难免有许多应酬。上述缺点都具有的我，夜来鼾声就自然而然了。为了珍惜生命的宝贵，更不能因鼾影响他人，我对上述缺陷进行了严密的“管制”。应酬桌上假装因病不能酒，真的不行喝点“面子”酒或干脆出钱请人代酒；其次，有效调节工作节奏，保持有序的生活方式，注意卫生习惯，注意睡姿调整，让五官尽量少些“意见”。多年来，经过艰难的保持和克制，总感觉家人的感觉好了，同事的抵触情绪也少了。从旁人的一举一动，就能觉察我的鼾声有所“收敛”。
2013年3月25日晚饭后，室外春雨依然淅淅沥沥。看完例行的九点三十分中央台《今日关注》，在卧床后瞬即，我拧开索尼录音笔的录音开关，对自己入眠后6个小时的长夜睡眠进行了有史以来最认真的录音。
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真。为了亲耳聆听你自己曾经吓人的鼾声，一个绵绵雨夜，我借索尼采访录音笔见证我鼾声的夜间始末。当晚习惯性地看完央视的《今日关注》后休息片刻，22时20分打开录音机放于床头，开始进入睡眠状态。从长达6个多小时的录音里，我欣慰地听到了自己有所进步的鼾声。
当晚22时40分钟才开始，从录音笔里听到了我已进入梦乡。录音笔里，这看似宁静的夜并不宁静。随着我发出轻微的入睡呼吸声里，那室外雨滴掉落在铁皮瓦上富有节律的咚咚声伴随着离我卧室窗台不到五米的一楼夜餐店里传来连续不断的炒蛋饭锅勺碰撞声和马路上出租车发出的马达声相互交汇，静中有动，于无声处胜有声。这些难得的雨夜录音，是一组从未有过的雨夜旋律，夜半歌声。
在听来有些“漫长”的搜寻鼾声的过程里，我终于听到了自己的鼾声。漫漫长夜，我的入睡声时轻稍响，虽然偶尔能听到吸气时发出的仿佛是气道受阻时的嘘嘘声，但显然没了被人称谓的“窒息声”。经常地，录音里几乎听不到了自己的呼吸声，让我把心悬起。但从夹杂在偶尔的鼾声中的呼吸声里，让我没了担心。从总的鼾声录音里，呼吸中虽有时会有高过室外杂音的分贝鼾声，但几乎显得平稳，基本被室外的杂音所压抑，几乎没了上述可怕的描绘情景。
特别是从新年开始到现在，我基本和酒没了缘分。从春节到现在，经过了三次参与重大的婚宴和无数次亲朋友好的高级宴请，从餐桌上屡屡发出诱人醇香的“五粮液”、“茅台”也被我“拒之门外”视而不见。
为了健康而克酒，为了生命而克酒，为了快乐而克酒，我尝到了甜头；为去鼾而拒酒，为睡眠质量而避酒，我又尝到了快乐。不知延续了多少年的酒后打鼾，醒来口干舌躁所惹来的自找麻烦，总算暂时划上了句号。
对我来说，这个检验鼾声的夜晚，虽只有六个小时的睡眠，但从这长达六个小时的鼾声录音里可以感知，这致命的鼾声已经渐渐离我而去，这健康的生活质量逐步向来走来。
每当我进入幸福梦乡的时刻，六小时的录音，让我感知这宁静的世界里这不宁静的律动，这绵绵的雨夜里已经渐渐远去了这可怕的鼾声……

大连小小

沙发。

大连小小

板凳。

沈永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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