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33:00
八十四
庄瑞越挣扎发现身上的束缚越紧。
“为什么?”他望着古董。
古董说:“我只能明天申时才能放你出去,之前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不是说我不怕吗?不用你负责!”
古董摆摆头,说:“你的魂魄也是被那道水符咒烧伤的吧?你想过为什么人家要这么做吗?”
“不知道!为什么?”庄瑞赶紧追问。
“我也猜测的,你的对手绝对不简单!”古董说:“我想,假如我要用灭魂咒之类杀人,我会用有形的符——比如纸符什么的。因为同样的符,水符的力量是相对最弱的,据说还有气符最弱,不过我从没见过。那么别人为什么要用水符来对付你呢?你这么强壮的……”
“她其实并不想真杀我?为什么?”庄瑞很有兴趣。
“你反应真快!”古董说:“我听说过一种灭魂咒,能给别人的魂魄打上烙印,这样这个人的行踪,施符的人可以随时测出来!当然,我从没见过……”
庄瑞和于大姐都倒抽一口凉气。
庄瑞脑海里飞快地闪过顺子——真是她!她对他有感情,所以不愿意害他,但是又必须了解他的行踪……这样的一些解释一旦连起来好象也说的过去,庄瑞就想不下去了,胸口又一阵阵难受……
“不过,你在我这个阵中应该是测不出来的。出阵就难说了。”古董说;“这个阵是我师傅临死那天教我的。是我们的镇法之宝。但是一旦施用,阵中人必须呆够24小时。你要提前出去,不仅你自己可能有危险,而且会让人乘机窥视这个阵的弱点——所以我万万不能放你出去。我其实也不怕,但如果这个‘阵’败在我手里,我就太对不起师傅了。”
于大姐问:“你到底用什么绑住我们的呢?”
“我的光护法啊!”古董解释说:“我布的阵,我就控制这这个阵。你们尽管比我年轻力壮,但在我阵中肯定不是我对手——这也就是刚才我说的,你们一队魂魄怎么也被控制呢?因为在人家的阵中。即使你就是很厉害的法师,你在我阵中也难以施展。外面假如有人要救你——就必须先破掉我这个阵。”
庄瑞脑子乱哄哄的,问道:“其实你并不想害我们,对吗?”
“当然!”古董说:“假如你的对手真是阿来教的话,我其实很想帮你——从拜师那天起,我就对他们一直感兴趣。”
“你不怕吗?”于大姐问。
“我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怕什么?能解开我心里琢磨多年的谜底,我当然很愿意。”
古董接着说:“你们休息一下吧!”
随即他念动口诀,庄瑞和于大姐居然就闭上眼睛,坐在那里睡着了。
庄瑞的梦凌乱而且奇怪。
他梦见他和一个小姑娘跪在一起,一个白发老道启开一个古怪的匣子,里面是2颗绿色晶莹的水珠一样的东西,他和小姑娘对看一眼,梦中感觉2人是极熟悉的样子。他们叫老道师傅,庄瑞仔细看看老道,也觉得很亲切……
老道嘴里念叨什么,然后叫他们把那个“水珠”吞下去了……然后他的意识一阵模糊……
慢慢意识又上来了:他感觉是,正和一个美丽的古装女人骑着马在草原上奔跑,他心里充满爱情的快乐……那个女人他觉得非常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女人定住马,下马,走过来……他站在马旁边,心里“冬冬”乱跳……他们终于拥抱在一起……一股巨大的爱情从他心里升起,把他的意识又冲模糊了……
接着,他终于又有微弱的意识:眼前是一片火海,他什么也看不清……他全身很痛,有的地方还流着血。但他感到心更痛。他的嘴喃喃地呼喊着一个名字…对,是一个名字…再喊……再喊……
庄瑞猛地听清楚了,脑子一激灵……醒过来
梦中的他,一直呼喊的名字是——旋冰!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35:49
八十五
古董对他说:“你在三界阵中做的梦就是你的本质!你回去慢慢整理吧!”
他还想起顺子对他说过的一句玩笑话:也许你和你老婆就是他们轮回的人呢!
那梦中的女人当然不是他老婆。
庄瑞仔细回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哪里呢?怎么这么熟悉?
冯司看着手表,马上就到三点了。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小张打来的电话。
小张汇报说:从公安那里调出了那个失踪的旋冰照片,和那副画中的女人确实象
!
“是吗?”冯司慢慢呼出一口气,脑子里有些想法似乎得到了证实。
突然就想发生轻微的地震一样,地面摇晃一下,接着正屋的门哗的一声打开了。
一阵强风从屋门口刮过,马上,一切回复平静。
2个助手看了冯司一眼,冯司没表态。
童飞上前一步站在冯司身边,以防万一。
没什么意外!庄瑞他们出来了,只是看上去很疲惫。
童飞上前:“庄处,玩什么法术呀?”
于大姐接话:“少贫嘴!当心大姐打你!……啊!冯司,你也来啦?”
冯司点点头,问庄瑞:“怎样?”
“想法很多!”庄瑞说。
冯司又点点头,问:“可以和古董聊聊吗?”
“也许吧!”庄瑞说。反身带冯司等进屋。
时辰到后,古董说:“我收阵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庄瑞和于大姐身上的束缚突然就没了。
但古董说他累了,要休息一会,所以没有动。
冯司见到古董,但他盘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似乎不知道人来。
庄瑞只好在他旁边叫:“董老、董老!”
好半天他才睁开眼睛说:“我累了,什么也不想说,有问题改天吧!”
庄瑞看看冯司,冯司点了一下头。
于是他们退出来了。
还在回去的路上,于大姐已经呱呱说个不停了。
童飞听的很有兴趣。
冯司几乎没说话。
下车后,冯司要童飞先带庄瑞去技术科看那副画,再到他办公室。
童飞一边介绍情况,一边陪庄瑞来到了技术科,看到了那副画。
庄瑞楞在那里!
正是梦中的那个女人!正是梦中的他和她!
怎么回事?
唐厂长怎么会有这么一副画?
“认得那个女人吗?”冯司问他:“象不象那个失踪的旋冰?”
“比较象!”庄瑞说。
庄瑞心里闪过自己的梦——她到底是谁?难道我和她真是某种转世?我和她有什
么前世的因缘吗?
庄瑞又想起了顺子的话。如果顺子真是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其实她早就暗示他
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想到顺子,庄瑞胸口有一阵痛。
“你怎么看?”冯司接着问。
“还没想好!不过唐厂长怎么会有这么一副画呢?”庄瑞问。
“还没抓着他呢!我也很想知道啊!”冯司笑了一下:“详细讲讲古董的情况。
刚才小于说了她看到的情况,我还想听听你的看法或者什么补充。”
庄瑞想了想,如实给冯司讲了当时自己的梦。“梦中我正好就梦见了这个女人!
”
冯司沉思一会,说:“看来你和她还真是转世的人啊?那你们应该有某种类似‘
感应’的联系,你应该能够找到她啊!”
“不好意思,我没任何感应!”庄瑞说:“我也很奇怪,我接手专案到现在,找
了她三年多了,可是她就象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恩!看来你科学学多了,神秘的灵性就消失了。估计你一来就学神学会比较灵
。”冯司开了句玩笑,接着说:“假如转世说成立,你认为就你们2个转世吗?还有
别人吗?”
“这我真不懂,还是要去请教古董。”
冯司说:“古董不是说他还要卜卦算算要出什么大事吗?到时一定要叫上我——
我很想去看。”
“是!”
“追索这个女人,追捕唐厂长,在这2方面还要加强力度。”
“是!”
“等徐处回来,再重新分工一次。”冯司补充说。
“是。”庄瑞接着问:“小吴追到徐处了吗?”
“还没有!他和省里一个同志分头找寻去了。小吴判断认为顺子会去海棠村——
那里是她小时侯生长的地方。所以他赶到了海棠村。”
“哦!”提到顺子,庄瑞还是有心结。:“那他能截住她吗?”
“你说呢?”冯司反问:“我认为此时你的判断会比我准!”
庄瑞咽了口唾沫,艰难说:“我总觉得,只有我才能截住她!”
没想到冯司点了点头。
八十六
“不过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冯司说:“如果所谓致旋道的传说存在的话——
那么说明人家早就盯着你们了。现在旋冰还没找到,你再贸然前去,如果上当,出点什么问题,没准事情会更遭。”
“你不用担心我!”庄瑞急切说。
“恰恰相反,我就担心你!”冯司毫不客气说。
庄瑞望了冯司一眼,说:“我总觉得——顺子不会害我!”
冯司叹口气说:“这正是我担心你的地方——你不能把对一件事的判断建立在感情上,这靠不住!”
“可是,如果我不去截她,别人去更危险!”
“我理解!”冯司又叹口气:“不过如果有危险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发生了。”
“有后续措施吗?”庄瑞对小吴和徐处的处境担心起来。
“叫省厅多派了几个人跟上他们,不知如何?”冯司说。
“那……R1呢?”庄瑞小心问。
R1是冯司早先派出跟踪胡子的忍术追踪员,只和冯司联系。到断肠村后,他就受命呆在那里,冯司一直不让他现形……冯司他们在那里遇险时,冯司曾想过,如果确实支持不住了最后的希望就是他……结果庄瑞及时赶到,就没动用他。
但因此庄瑞知道了R1的存在,别人都不知。
“他不能动!”冯司坚决说。
冯司要求庄瑞和古董继续接触,并且要看他做完那个“测大事”的法事,然后根据情况考虑是否赶到断肠村。
“顺子如果要画2个圈的话,估计现在谁去也等不着她!”冯司对庄瑞说。
庄瑞回到办公室,没想到又接到南方大学的周老师的电话。
周老师在电话里给他提供了一个情况:最近,来自世界宗教界的研究人员将来到中国,做这样一个关于宗教图案的研究。这个图案是——三只沿着圈子追逐,耳朵相互交叠的兔子,构成2个圈的图案,据说这三只耳朵相连的兔子图不仅出现在英国中世纪的教堂内、蒙古的金属器皿上、也出现在建于公元六世纪到七世纪的中国隋朝庙宇中——令学术界人士一直感到疑惑的是,为何时间和空间相距这么遥远的佛教、基督教和穆斯林都会显著地采用这个圆形的标志在其宗教图案中呢?
庄瑞问:“这说明什么呢?”
周说:“现在学术界有一种研究认为:这些宗教有某种同源性,而且认为是通过绸之路扩散的。”
“又说明什么呢?”庄瑞兴趣大增。
周老师笑了,有点卖弄地说:“你把2个圈无限画下去,会是什么?”
“一个深洞。”庄瑞飞快回答。
“聪明!”周老师说:“这你可以理解为无及旋冰洞的拓扑图。假如这个理解成立,你想想说明什么?”
“请指点,我确实对这些知之甚少。”庄瑞谦虚说。
周老师继续卖关子说:“我最近多研究了一些宗教的东西,觉得很有意思。世界宗教虽文字信仰不同,但类似的地方却很多,尤其有意思的是一些宗教标志——比如对圆形的崇尚、比如三耳兔什么的。”
“周老师你就直说吧!绕弯子我可听不懂啊!”庄瑞笑道。
“我是认为你可以就一些问题请教这些宗教学者。”周说:“我听说一些很前沿的观点认为——中国祭祀、禳灾、卜卦等巫师活动,对世界范围内的宗教起源影响甚大。不同的是别的国家追求精神本源的探索,发展出了宗教。我们太注重‘巫术’等技术性的问题的追求,最后就剩下一些乡下的巫婆神汉。中国是本来应该发展出自己的宗教的……”
庄瑞忍不住问:“这和阿来教有关吗?”
周说:“我感觉有!”
“谢谢!”庄瑞说:“有空我会去请教的,包括还会继续请教你。”
周最后提醒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哦!”
八十七
这天晚上,庄瑞又梦见了顺子。
她在一条小路上低着头,慢慢地走着,那速度慢惊人。
庄瑞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问她:“顺子,你到底怎么回事?”
顺子看他一眼,眼神依然邪气,但是面容极为憔悴……
庄瑞心里难受得想哭……
小田背着背包后小吴分手后,从大路走上了乡间小路,一路上几乎没有看见什么
人。
在一条岔路口,他看见一个女人的慢慢走,那速度慢得让他看的都着急。
“大姐,你生病了吗?”小田忍不住上前问。
女人慢慢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目光非常邪气。
让小田打了个冷颤。
“对不起!” 小田赶紧快步走开了,很快就把女人甩远看不见了。
小田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他遇到的其实是顺子。
该和小吴通个话了吧,小田看见天色已晚,就打开了通讯工具,但是,信号非常
不好,没联系上。
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小田就在一棵大树下支开了简易帐篷。
一夜无事。
第二天,小田爬上那座山的最高峰,准备用另一种方法和小吴联系一次。
正要打开背包,他看见了徐处的身影。
小田激动地飞奔过去……
这天,庄瑞和古董约好了法事时间。地点就在古董家。
晚上快做法时,冯司等都来了。
“你们阳气太重,不能都观看。”古董说:“我请的很可能是鬼。”
冯司和庄瑞留下了,于大姐因为是女人,古董也让她留下,其余的人退到正屋外
。
古董拿出个银色的玻璃球说:“这是我师傅临死前留给我的灵珠,和他老人家的
灵气相连。我从来没用过,因为我跟他学徒时,他告戒过:他死在什么事上,只有相
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才能使用他的灵珠。我认为现在可以用了。”
他让冯司和庄瑞退到墙角观看,不许说话。
于大姐和他在一起,既激动又不安。
古董用一些简单的法器,布了个等边三角形,放了一碗水在中间。他自己站在三
角型的一个角上,叫于大姐站在对面相应应的边上。
“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不管看到什么。”
于大姐赶紧点点头。
古董念念有词,烧了三道符,然后把灵珠弹出,弹进了水中。
一会,水中升起一股白烟。幻化成一大团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悬在屋顶。
古董跪下说:“师傅!”
白烟中缓缓传来很低沉地声音:“小董子?”
“师傅!”古董激动得热泪莹筐:“我终于把你请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白烟问。
看的出白烟在减少变淡。
“他们是阿来教的对头,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真是不自量力!小董子,你忘了师傅给你说的话啦?”
“师傅,可是他们的人受伤,血都变绿了。你给看看怎么回事吧!”
一阵沉默!
“师傅!师傅?”
“拿着这个,到四川青成山人,也许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白烟已经变得很淡了,最后好象变成一个纸片样的东西,,慢慢飘下来。
古董接住了,是一道符。
等古董看清楚那道符后——符也飘散了。
庄瑞和冯司对看一眼,庄瑞正想问:是否结束了。
突然,中间那碗水“嘭”地崩开来,灵珠被弹出来……
八十八
“师傅!”古董眼睁睁看着灵珠弹到天花板上,又落下来,着急无比……
快到地面时,庄瑞敏捷地接住了。
古董一把抢过来,对着灵珠不停问:“师傅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会事?”
冯司和庄瑞机警地注视着四周。
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庄瑞问古董。
“我不知道!从没有过的事!我担心师傅的魂魄出事了。”古董都有点哭腔了。
大家沉默。突然于大姐又“啊”的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庄瑞不愧训练有素,一闪身居然就到了于大姐身边,把她扶住了。
于大姐惊恐地说:“我看见看见……一个人!”
“什么人?在哪里?”庄瑞急切问,枪已经在手!
“刚才、在那碗水上!”于大姐指着那碗水说。
庄瑞看过去,当然,庄瑞什么也没看见!
“他什么样子,在做什么呢?”古董好象恢复正常了,问道。
于大姐镇静一下说:“脸很黑,鼻子好象是鹰钩鼻,眼睛细长阴冷。他斜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好象一挥手就不见了——不过那眼神非常特别,我觉得那目光象冰一样冷。”
“是吗?”古董脸色又变了。
“你认识他?”庄瑞问他。
“不是,正因为不认识,我才觉得可怕。”古董缓缓摆头,指着那碗水说:“你看我这法事的摆法,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型三界阵。只有懂这个阵的魂魄才能进其中,比如我师傅。我之所以这样摆,就是为了让他老人家的魂魄招来后能在阵中感到安全。我刚才以为小于女士看到的人是我师傅的影象,但听她描述,却不是我师傅的样子,也不是我师兄什么我认识的人——而他居然能进阵中……如果是看见他在别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我都不意外——毕竟招魂时招出来一些别的魂魄是常事,但他在那碗水上,就很可怕了……”
庄瑞和冯司对望一眼,冯司点点头。
庄瑞问古董:“我现在可以让他们进来了吗?”他指着门外。
“可以!”
门窗都打开了,外面等的心焦的同事全进来了。
庄瑞小声吩咐一个助手:务必和于大姐一起‘画’出她看到的人像。
同时他询问古董:是否需要特别保护?
古董想了想问:“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年人,人家对会我有什么企图呢?”
庄瑞说:“我们要防万一!”
于大姐补充问:“会不会冲你师傅那道符来的?”
“哦!”古董说:“这其实是一道‘追寻符’。对了,在这道符中,应该含着我要找的人的某些信息,是不是他们也想找这个人?”
“有道理!”庄瑞说:“如何保护这个符?”
古董一笑说:“我都记在脑海里了!没什么要特别保护的。”
“那我们就更要保护你了。”
“其实我可以把这道符画给你,你们自己去找就是了。”古董淡淡地说。
“可是,怎么用呢?”庄瑞问。
古董说:“很简单,我在你手上画上此符。你到了青成山,心里默念你要找的人,同时握紧此符,手心就会感到一股热气。如果你走错方向,你的手心就会发凉;转到正确的方向,手心又会热起来……”
“哦!”庄瑞心里闪过顺子在梦中给他的画符的情况……
“这道符有什么特点吗?是不是我可以用此符找到我想找的任何一个人?”冯司看庄瑞有点发呆,接上来问道!
八十九
“应该是!只要你有这个人本身的信息。”古董回答。
“本身的信息?指什么呢?”冯司问。
“怎么说呢?”古董说:“就是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你的体温、气息、喜好什么的……”
“哦?是否是有了这样的信息就能把人追踪出来?”
“我想,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但至少有2点做到很难:第一点,要获得你准确的个性信息。第二是要准确地把你的信息画进‘符’中。”
“如何获得呢?你能举个例吗?”冯司对此问题好象很感兴趣。
“举个例来说,比如,我们要追寻你。假如我是个这方面很高明的法师,因为我接触过你,甚至曾经对你施过法术,那么你的信息我基本上是掌握的,把你信息画好,追踪你特别容易;不过大多数情况是,别人请法师找人时,人已经失踪了,不可能通过接触获得你的信息,一般就是间接获得。比如你穿过的衣服什么的上有你的气息……只是这样的信息不全,握着这样的符可能会闹错,比如追出别人来什么的。”
“你会画追踪符吗?”冯司又问。
“原来学过。不过我那时刚学会如何看此类符,正要学如何提取信息,至于‘如何画’的问题还早呢……当然后来我就学不成了。”古董歉意地笑笑。
“你认为你师傅给你的这道符追人,不论人在什么地方都会追出来吗?”看来庄瑞已经恢复正常了。
古董又笑了说:“不一定,任何符都有法力范围。师傅叫去青成山找人,一般要到了那里——离要找的人比较近才用此符,太远,其实也找不到的。”
“那到底多远呢?怎么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古董一摊手:“不过我认为我师傅给的符,范围肯定比较大啊。所以我认为,你一到青成山就可以用它了!”
庄瑞他们和古董商量了一下去青成山的事。
临走,再三问古董,需要留下人来保护他吗?古董坚决不同意。
他说“就算阿来教的也想找这个人,那么这道符在我脑海里,没找到人之前,他们反过来还要保护我呢。”
大家觉得有道理,就离开了。
出大门后,冯司却吩咐悄悄留下2个人保护古董“他有他的考虑,我们有我们的方式。”
庄瑞心领神会,秘密安排了2人。
没想到当天晚上,庄瑞就接到急电:“古董出事了!”
庄瑞最先赶到古董家,保姆和留下的2个助手正围着古董。
古董盘腿坐在床上,嘴角流着血……他看见庄瑞,拉着他急切地说:“我错了!你快把手给我,我画给你!记住:你必须亲自去找他!”
他拉过庄瑞的手,定了定神,然后深吸一口气,紧绷着嘴,用指甲在他手心画着——画符时,他刚才还战抖的手一点也不抖动,庄瑞能感到他画的平和而有力——庄瑞知道,古董这是在用巨大的毅力控制自己,坚持画完此符。
果然,最后一个圈画完后,古董说了一句:“还好!我画完了!”
接着嘴角的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头倒在庄瑞手臂上。
冯司等人随后也赶到了。
当时留下的2名助手回忆说:
快半夜时,突然发现古董房间里一会亮一会暗的——好象是不停在开灯关灯似的。2人就靠近查看,结果听到房间里传出喘气声,很沉。2人感觉也非常奇怪,后来几乎是一致推撞开了门……
马上全黑了。一个助手拉开电灯。发现古董躺在床上,双手却直直地举着,嘴角有血流出来……
“董老董老!”一个助手过去,想放下他举着的双手,发现他双手很硬,好象举着什么东西——不过他往手上一摸,又什么也没有。
这个助手跟庄瑞查过一段时间此案,还算机警。他掏出枪来,往古董手上方开了一枪……古董手一下垂了下来。但是嘴角血流个不停…
“赶紧送医院!”另一个助手说。
古董摆摆手,缓缓睁开眼睛说:“赶紧叫你们庄处来。”
然后他盘腿而坐,闭目、努力调习自己,没再说话。
庄瑞握着手里的符,不敢再放开!
其实按照冯司的想法,冯司并不准备让庄瑞去寻找一个魂魄提供的“人”,他是想让庄瑞去断肠村找顺子的。但是现在,庄瑞似乎必须去青成山了。
九十、
顺子坐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喘着气。
徐处走过来了。
“你也够慢的!我来接你!”
“啊贵吗?靠!穿的谁啊?这么难看?”顺子声音粗声粗气的。
徐处拍着自己胸脯说:“告诉你,这可是一处长啊!不过很好用——就象我自己的一样。”
“你自己在哪里呢?”顺子问。
“医院啊!很多人保护着呢!”徐处得意说:“你的呢?”
“教主那里!”顺子指着自己说:“不把这女人背回去,我就回不了自己。”
“一个女人你也搞不定吗?”徐处干脆坐在顺子旁边。
“靠!你知道这女人是谁吗?”顺子问。
“不知道呢?你说!”
顺子艰难一笑:“我也不知!但是很难控制啊!我都快耗尽法力了……教主还非要我绕个大圈,又吩咐:必须活的带回,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个女人决不简单。我上次就发现她不一般!”徐处神秘说:“当时叫她站那教轮上,那教轮居然飞快地转起来,力道极大!”
“真的吗?”顺子好象有点吃惊:“上次我尽了全力才让教轮慢慢转够9圈啊!她要这样,岂不是能跟教主有一比?”
“这你就多滤了,让教轮转只说明她一个方面的能力,不等于其他方面也厉害啊!和咱们教主抗衡还差的远。”
“那她到底是不是咱们教的人?”顺子关心问。
“也许是!要把她唤醒才知道!”徐处说。
“唤醒了,万一不是咱们的人呢?”顺子说。
“那就干掉!”徐处说:“这你就放心好了,教主自有分寸的。”
徐处接着拿出一道符,往顺子背上一贴说:“你赶快去吧,教主等着呢!”
“你呢?”顺子起身。
“我还有别的事,安全部那家伙还没喀嚓呢!”徐处挥挥手。
“他这么厉害吗?”
“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阿明已经折了。”徐处说。
“啊?真的?”
“是,好象还是折那小子手里。教主正在尽力保他的真身。”
“那我要赶快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我的真身不知道如何样了。”
2人告别。
有符相助,‘顺子’走路快多了。
很快,她走进了死谷……
小吴在海棠村等顺子。
海棠村是个小村庄,村里有一条主要街道,是村里人户最集中的地方,大约集中有30多户人家。村外有一条小溪,大多数人家都住的离小溪不远。
最热闹自然是主街,每三天有一趟集市。村里住在很远地方的人都会来赶集。
小吴住进村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家旅馆。他说他是民俗学者,到此采风……
在等待的时间里,小吴就和村民尤其是老人聊天,了解海棠村以及顺子家的一些情况。
顺子的奶奶是从邻村断肠村嫁过来的,做了顺子爷爷的填房。只生了一个孩子——就是顺子的父亲。
他父亲聪明好学,后来到了省城,娶了大城市的姑娘。
顺子母亲很少来这个小村庄,但是要生顺子时,城市里乱得很,她避到了乡下。
顺子是在海棠村出生的。
不少老人还记得顺子出生那天的情况,半夜突然下雨,整整下了一个时辰。海棠村几乎泡在水里了。
后来还知道:邻村断肠村出现泥石流,把半个村子都毁了……
一个老人告诉小吴:你知道他们那里怎么会出现泥石流吗?是天报应!作孽啊!
她说:顺子出生那年,断肠村有个孕妇怀孩子超过一年不生,村里人认为是怪物,支使她丈夫乱打她,要打掉她的孩子,她本能地护着孩子——最后,据说把她打得浑身是血滚下山去了……第二天他的丈夫七窍流血而死。过了不到一个月,就发生泥石流了。
“都连累我们村差点被淹!”老人总结说:“后来断肠村不断有人奇怪死亡,都说是那女人厉鬼作祟。他们只好搬了一次村,才没出现这些怪事了。”
“不过他们人丁从此就不行了。”另一个老头补充说:“他们连集市都没有,都是到我们这里来赶集的。”
老年人说起陈年旧事很有兴致。
……
小吴好不容易才插上话:“他们来你们这里赶集,要过大菩萨岭吗?”
“过啊!那里可有鬼打墙啊!”老人们七嘴八舌说起来。
“也怪啊!原来鬼打墙还不严重,这几年好象厉害了。”
“是啊,断肠村的人现在都来得少了,听说他们到秦村去赶集了。”
“秦村可比咱们这里远啊!”
“路上没鬼打墙啊!”
“其实他们可以走河谷,或者西岭,绕开大菩萨岭的。”
“那不路远了,还不如秦村呢。”
“听说他们要改名,准备叫什么长久村。”
“哈哈,太难听了。不如断肠村好。”
……
和老人谈话往往这样……不过小吴还算有耐心听。
心中有爱情的男人,都有足够的宽容和耐心……
唯一让小吴不安的是:已经三天了,他还没和小田联系上,不过省里派的后援估计快到了。希望小田不要出什么事。
这天,庄瑞带着童飞和另一名助手小李,来到了青成山。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38:40
九十一
青成天下幽,名不虚传。一进山,他们马上感到很凉爽。
省国安部门派了一名姓梁的处长跟他们。
庄瑞画着符的手用绷带缠着,到了半山腰,他们才帮他解开绷带。
庄瑞握着,感受手心的温度。
他朝四个方向伸了伸手,感觉向东北的方向手心温度高一点。
于是大家向东北的方向走去……
最后,在后山发现了一个草埯,草埯后有一座坟。
庄瑞把手心指向坟墓,有点发热,指向别的方向,手心都发凉。
难道他要找的人已经作古?
大家的心都有点发凉。
粱处长说天晚了,建议到附近的道观休息。
庄瑞没说话。
童飞说:“庄处,我们还是应该去附近道观问问,这草埯是怎么回事?搞清它的来历。”
庄瑞又沉默一会,点头同意了。
他们到了附近一道观,这是青成山的主道观中的一个偏观。
观里道士只有五个。
比较年老的道士给他们准备了一顿简单的斋饭,告诉他们,那草埯确实是一个修行的道士所建,很有些年头了。他经常外出,原来就很难见到他。前几年,他就死了。不过他有个徒弟,是个很老实的孩子。。
“他徒弟呢?”庄瑞问。
“应该在吧!听说是他在路上拣的弃儿养大的,给人感觉脑子有点笨点,总看见他跟在师傅身后。不巧的是,他师傅死时,他正好外出,回来发现师傅死了,伤心极了。从此很难见他外出过了。”
老道建议说:“你们不妨等等,他应该就在附近。”
“他们叫什么名字呢?”庄瑞问。
老道说:“他好象叫至及道人吧,他徒弟叫至清道人。他不爱和人说话,他徒弟和我们说得多些。”
“什么?至及?至清道人?”庄瑞差点叫起来。
“你认识他们?”老道反问。
“哦”庄瑞马上恢复过来,平和说:“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们是什么道呢?为什么不在你们道观修行呢?”庄瑞继续问。
老道说:“不知道,问过,徒弟至清说,他们主要是苦行云游、不进道观。他师傅死后,我们见徒弟可怜,曾邀请他入道观来。他还一跟筋说:师傅让他必须在草埯呆着,等一个人来,这个人来之前他不能离开那里。”
“等什么人呢?”童飞插问。
“我也不知道。”老道笑:“不过是等一个持符而来的人。”
庄瑞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动。
童飞毕竟年轻,忍不住惊讶地看看庄瑞。
“顺子”走进了死谷,沿河谷往上行,不久来到一块平地,她绕着平地中央一块石头走了2圈,然后盘腿坐在石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一会儿,对面山脚下出现一道石梯。“顺子”走过去,上了石梯,向上走到第九级时,用脚在上面画了2个圈。
慢慢的,那个梯子从第九级开始,延伸的方向变成向下了。“顺子”走了下去……
“顺子”进了一个有点昏暗的地下建筑。
一个声音响起:“啊福,不错,你真把她带来了!” 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39:51
九十二
一个黑衣人缓缓走过来。对这个叫啊福的人说: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啊福说:“报告教主:没有!就是后来走路很不顺,老晃荡!”
“嘿嘿!”教主阴阴一笑说:“主要是符估计被你汗打湿了,效力减轻了。所以我叫啊贵重新给你贴了一道符啊!”
“是!”啊福说:“后来就走得快了。报告教主,我想赶快回去”
“哦!现在还不行!”教主说:“你必须先把她身体养好。你看你把她拖得又黑又瘦。”
“啊!”啊福:“是她在折腾我。她的魂魄虽然被符所压,奇怪的是,经常还会指挥她的身体给我捣乱。”
“有可能!”教主说:“不过到这里她就不可能再给你捣乱了。你过来!”
啊福走过去,教主掀开他的衣襟,其背上有2道符。一道纸符——正是刚才啊贵所贴,一道印符——就象直接画到肉上,在上面有一个印记。
教主在印符上比画一阵,那道印符开始微微发亮。
接着他撕下纸符说:“这下好了。”
啊福甩了甩手臂,说:“确实顺多了。”
教主接着吩咐说:“你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息!养好她!”
“是!教主!”啊福转身进了一道门。
庄瑞接到了冯司的电话。
冯司在电话里说:“等了一天还是没等到至清道人吧?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啊!观里道士都奇怪:他是不乱跑的啊!”庄瑞老实说。
冯司大笑:“他在我这里!”
“什么?”庄瑞吃惊问。
“你自己都忘了吗?”冯司说:“上次你在五台山,叫山西国安的同志追查他的下落。他们最后就一直追到四川,把他给带来了——时间正好是你去、他们来,路上错过了。”
庄瑞松了口气:“他们干吗不给四川厅打个招呼?毕竟跨省带人啊,还是要有一定的程序吧。”
“人家也是想赶快回来给你回复啊。他们打的就是你的旗号,这就不属于跨省范畴了吧!”冯司说:“不过我还是批评了他们的——应该找到人就马上给你电话。现在是有点被动:你看是你回来,还是把他送回去?”
庄瑞说:“应该把他送回来,因为按照符所指,我应该是找他的师傅。他只是转达他师傅的意思。我感觉应该在这里转达才准确。”
冯司说:“有道理,是不是在哪里找到什么感觉了?”
“是!”庄瑞说。
“很好!”冯司说:“我马上叫他们再送回去。对了,你手上的符在吧?”
“在!”庄瑞接着说:“不要只叫山西的同志,部里再增派点人护送。我不希望路上出什么意外。”
“明白了!”冯司说:“你就耐心在那里等2天吧。小吴来电说了:没见着顺子,估计她还要绕一圈,你不用着急啊!”
“是!” 庄瑞说,不过心里隐隐不安。
冯司放下电话,机要送来密传。
冯司一看大惊。
是追踪顺子的密报:顺子已经进入断肠村。
进村后的踪迹正在努力辨认。
冯司心里唧咕:天啊!她真到那里了。
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个事实。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41:15
九十三
“顺子”或者说啊福,懒懒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气色不错。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是啊福吗?”女人问。
“是啊,啊月,你到哪里去了,回来2天,你们都不在!真无聊!”
啊月大笑说:“我可以想象你的无聊!想去找相好都找不成吧!教主怎么还让你穿着着女人!”
“要把她身体养好啊!”
“靠!还挺金贵的!”啊月说完在“顺子”脸上摸了一把:“皮肤保养得还不错。”
啊福推开她说“你现在摸我,感觉特别怪异。”
“对了,啊明折了,你知道吗?”啊月说。
“听啊贵说了,怎么回事?”
“哎,教主冒险让他去找那个安全部的,想乘他还没开启下手,没想到真折了。”啊月幽幽说:“不过啊明还是把他的魂魄打了个印,现在他的行踪我们几乎都能知道了。”
“干吗要知道他的行踪?他是不是快开启了。”
“就是不知道啊!”啊月说:“据说他还要找到那个女人才行。”
“我就怀疑那个女人没转世。否则按道理她应该1999年就现身的啊!”
“这些问题你不要问我,连教主都搞不清了。”啊月摆摆头说。
“灵童也不知道吗?”啊福小声问。
“灵童也许知道,但他毕竟不会说话啊。”
啊福接着问:“这个女人是要拿来祭祀吗?”
啊月点点头说:“可能!但还不完全?”
“不完全?还有什么?”
啊月神秘一笑。
“你一直跟在教主身边,知道得多,露点嘛!”啊福讨好说。
啊月的声音低下来了:
“她身上占着灵童的阴气,必须想办法拿出来还给灵童才行?”
“真的?这怎么可能呢?”啊福显得很吃惊。
“哎!” 啊月叹了口气:“也是不巧!灵童出生那天,正好这个女人也出生。而且她居然比灵童早那么一点点时间,正好占在子时正位。吸走了很大一部分阴气。所以上次祭祀,灵童走到一半就明显后劲不足了。”
“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啊福几乎叫起来:“按理说,灵童出生那一刻是无上的法王千挑万选的时间啊,不应该有婴儿在那一刻出世啊!”
啊月叹口气说:“靠!谁知道呢?我前几天就是到她家里打听去了,才知道这个女人本来不该这一刻出生,她妈妈那天摔了一交,早产了——正好大家好占了那一刻女人本来不该这一刻出生,她妈妈那天摔了一交,早产了——正好大家好占了那一刻正位,害得灵童都只占得时辰偏位。”
“我阿来教真是多灾多难,出这事!不过幸好找到根源了。”啊福接着说:“教主叫我养好她,是不是要把她杀了,用她的血喂给灵童?”
“这就很难说了,处理她必须谨慎。必须保证她把占走的阴气全部还给灵童。如果搞错了,那咱们这一轮白来了。”
“靠!这么严重?”啊福出谋说:“其实可以说服她和灵童合作,一起祭祀啊!”
“教主也这么打算!”啊月说:“不过……”
“不过什么?”
“她的本魂还没有找到,她没有意识,如何说服她?”
“哦!对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会不会飘散了呢?”啊福表情很不好:“难道叫我老当个女人啊?”
“嘿嘿!应该不会!教主说这个女人的本魂很厉害——应该不会轻易飘散。”啊月很乐意看啊福好玩的表情:“你就耐心等吧!”
“还有,如果这个女人本魂找不到怎么办呢?”
……
啊月正要回答,响起敲门声:“教主有请2位护法!” 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42:04
九十四
一间暗室,四面都是镜子。点着微弱的蜡烛。
阿来教主和啊福、啊月三个人的身影。
教主说:“你们也知道啊明折了,我收了这么多天都收不着他的本魂,估计散了。现在只能用符把他的真身封住,等法王出来看怎么办了。”
啊福、啊月对望一眼,
啊福小声问:“能封多久?”
教主看他一眼说:“至少可以封半年吧!”
啊月讨好地插话说:“半年时间足够了,咱们这次祭祀肯定没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教主冷冷问。
啊月指着啊福说:“不是找到根源了吗?”
教主说:“但是这个女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啊!万一她不合作怎么办?”
“那可由不得她!” 啊福说:“到时,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也得合作。她一个女人,连哄带吓还不乖乖听话。”
教主摆头说:“这你就错了。原来我也想:搞定这个女人很容易。现在我发现不容易,她的本魂比我想象的厉害。”
“她不就一巧合占走了灵童的部分阴气吗?其实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啊。她身上的力量如何用她其实都不知道啊。”啊月奇怪地问。
教主说:“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用?啊贵上次想带她时,她怎么知道反过来诅咒,还把啊贵的得力手下都抓死了呢!”
“教主,这个问题前几天啊贵来时,我和他讨论了一下。”啊月赶紧说:“我们分析了一下她的行为,发现她还是不知道如何用她的力量,她真是无意中用到的。”
啊月有点得意地分析起来:我们发现她三次诅咒人,都是在她愤怒和紧张的情况下,无意中调动了自己的能力。你想,第一次我们发现这个女人,是因为她调动了侍奉灵童的魂魄去抓人。我们发现后觉得很奇怪,才开始追踪这个女人的来历。我去打听到才知道:是她老公受到别人陷害,她一气之下咒骂了那人一下,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在愤怒状态下的诅咒有效力。后来她那老公,不也是这原因。他们吵架把她吵到气头上,她说了诅咒的话。到啊贵请她时,她和那个安全人员混得很熟了,可能他们也发现她身上有这种能力,只是不知道如何调动。而啊贵要锁她时,她一紧张,不由自主地调动了力量,正好啊贵拿去锁她的魂魄又是侍奉灵童的,其实说白了,这些魂魄也会侍奉她的。所以那魂魄当然听她的不听啊贵的,啊贵才反被算啊。
随着啊月的分析述说,教主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那天,灵童突然大哭。
他们怎么哄也止不住。决定占卜问侍奉灵童的魂魄。
占卜结果是:癸酉位某魂魄突然出位,不知去向。
侍奉灵童的魂魄都是养了多年的,对灵童忠心耿耿,怎么出现出位的事呢?这让教主十分忧心。上次祭祀出问题,他就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又出现魂魄出位的情况,都是根本不应该的事。
如果情况不好,这可能就是某种征兆——说明他们这一轮又白来了。
按照阿来教的要求,作为教主,他必须查明原因,并作某种特殊的记录特殊保留,以谜语的形式告诉他选定的下一任教主——这个教主的任务就是代代相传那个谜语,并不需要做任何事。
然后教主本身带护法级的人通过某种仪式丢弃“肉身”,进入轮回。轮回后的他会自然加入阿来教(这是法王的力量使然),并且破解这个谜语——
一旦他破解谜语,前世的一些记忆就会恢复——他也就更加懂得这一轮如何总结经验教训,实现白轮世界的理想……他已经轮回三次了,他已经经验丰富了。他认为不该有任何问题了。
但是还是出问题了……虽然祭祀灵童没出任何事,但是却打不开旋冰洞……
是时辰、法器、还是那些女人阴气不够——可是都是自己检审过无数次的……
不过教主很清楚,只要祭祀灵童安康——他们就还有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他一直在找寻原因。
但发现灵童身边的魂魄出位后,他紧张了——他担心这是不好的征兆,说明灵童生命力开始衰竭……真那样,那他毫无办法。
不过幸好发现真相不是这样——他松了口气。
那些养好的魂魄都带有灵童特殊的“印”,踪迹能够追踪。
为查明真相,教主亲自追踪——以他的法力,他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个魂魄一直附在李伟身上。可能是那个魂魄被突然调动、而且急行很远来到北京抓李伟,来后又没有格外的力量注入,这个魂魄并未能进入李伟的身体内——只是每天忠实地跟着李伟,白天就躲在衣脚里,晚上就爬在李伟身上或者头发上休息……
教主让自己带来的魂魄去问这个癸酉位魂魄,这个魂魄“表示”:没有完成诅咒的命令,它不能离开李伟……
这让教主对顺子重视起来:她的诅咒怎么会让灵童身边的魂魄去“忠实” 地执行呢。
教主其实已经猜到几分原因。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43:16
九十五、
教主让人打听到了顺子诅咒的前因后果。
而且他专门去看了看顺子,他一眼就看出顺子是至阴时辰出生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带去喂养灵童,会一个顶三个……
不过他发现从没见过她,在前世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他就放心了。只要这个女人不是至旋道的就好说。
他们几乎比较全面的了解了一次顺子的情况——除了打听,教主还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比如晚上放出一个魂魄去观察顺子夫妇的日常情况……教主在离魂魄9丈以内,能通过某种做法“入静”,看到魂魄所“看到”的情况。
为此,教主不惜高价租下顺子家邻楼同一层的某房间。
在那里方便观察顺子。
就此观察了解一个多月,教主都没有发现顺子什么特别的异相,她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妇女。
不过教主发现:顺子的老家在断肠村所在的省城。
他敏感地感到这里有什么问题,
所以马上叫啊月去打听顺子父母的情况。
就在全面观察顺子的时候,教主发现了顺子老公的私情。并且轻易“看到”了顺子老公在电脑旁打开自己那个秘密邮箱,一边回味里面的信一边唉声叹气,几次想把信删了,又几次取消掉……
于是他有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想法——既能让癸酉位魂魄(完成命令)归位,又能让他有机会研究顺子的力量:
首先,他悄悄对李伟施法,给附在他身上的癸酉位魂魄注入了新的阴气,使它有力量能够给李伟捣乱,把李伟送进了医院。
然后他亲自施法,把自己的魂魄放进了李伟身体中。
他在梦中给李伟做思想工作,告诉李伟按他的要求做,才有活路。
李伟同意合作。
他通过李伟,坚决要求见顺子。
本来按他的要求,李伟应该是想办法激怒顺子——比如把秘密邮箱给顺子……目的是激将顺子:“你再诅咒我一次!”——以此让他能亲眼看到并感受到顺子使用自己能量的情况。
当时他并没有控制李伟的魂魄——所以李伟的意志是自由的。
他只是在李伟体内安全旁观的位置上监视一切。
他这样做是为了防万一。
万一顺子真又诅咒,那只会抓本魂,不会抓他——而如果他在控制李伟意志的本魂位置上,顺子的诅咒就可能伤到他。
但是没想到李伟临时不合作——后来他琢磨,也可能是因为李伟已经知道顺子诅咒的厉害了,不愿意把自己当做实验品再被顺子诅咒一次——所以李伟当时(在意志自由的情况下)反过来叫顺子不要乱诅咒人了。
但他低估了阿来教主的控制力量,教主几乎就在瞬间,就把他的本魂镇压下去了。
所以当时顺子看见“李伟突然面色变得很难看,一阵黑、一阵白的,好象很难受似的他低下了头。”——其实是当时李伟的本魂正在和阿来教主的魂魄在打架,而且很快就见分晓了——随后,作为惩罚,当晚他就收走了李伟的全部魂魄。
然后剔除了他认为没有用的魂魄,留下2条本魂送胡子啊贵练习“喂养”。
所以那天在医院,当李伟再抬起头来时,顺子看见的李伟,其实已经是阿来教主了。
他把油箱号码递给了她。
他相信象顺子那样的妇女,面对老公的背叛会立马变的歇斯底里。
这样他就能够详尽地观察她在疯狂状态下的能量情况了。
但是,顺子的耐性和容忍超过了他的想象力。
她除了表现某种失态而外,几乎没发任何脾气,甚至表现平和地去出差去了。
她这个表现让阿来教主太吃惊了。
“我总觉得她是有来历的——就算她没有来历,以她这样的忍性,她今后都能修练成佛。”教主对手下评价道,并且决心:“一定要把她劝进我教。她身上的至阴能量,就是拿来喂养灵童都是最好的补品。”
教主带走了顺子的女儿,准备从她女儿的身上研究顺子的来历。
他留下小胡子啊贵,继续观察顺子。
没想到顺子一回来,却突然发脾气诅咒死了自己的老公。
那天啊贵还在顺子家临楼,正在练习“御魂术”——教主临走时,给他留下了一个养好的魂魄,还有几个路上收的魂魄(包括刚收来的李伟的魂魄)——他用符调遣养好的魂魄去训练那些新魂魄如何听指挥……
突然发现这些魂魄不听调遣,在那个养好的魂魄的带领下,冲了出去……
把他吓了一跳。
这种情况——要么是遇到高手了,破了自己的符;要么是灵童自己来了,魂魄才会不顾符压也要听他的命令……
当然,他很快反应过来——顺子在诅咒自己老公了。
而且把离她最近的(啊贵手上的)魂魄调走了。
而这些魂魄正在训练中,属于能量最强大时……
正因为如此,她老公立马不行了……
阿来教主接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如果顺子一直对老公隐忍不发,他绝对要认真查找她的来历。但是她发作了——如他预料一样地发作,那么说明她只是耐性比别的女人好一些而已,但并非成大圣大贤的料……他对她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了。
加上后来事情多,使他放松了对她来历的查找……
阿来教主就在这里犯下了他致命的错误!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45:12
九十六
“啊月你说得有道理。”教主点点头:“尤其是你这次去她家查出了她早产的原因,功劳很大。”
啊月乐滋滋说:“教主过奖了!”
教主说:“确实功劳很大。在没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出生之前,我是不敢轻易招回她的本魂的。总要防万一啊。也委屈啊福了啊……”
啊福插话:“不委屈。”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一个真身如果缺少本魂的保护,时间长了容易出问题,而啊福的本魂目前保护着顺子的真身,自己的真身多少总有损失的……
“不过我现在就可以招魂了。”教主继续说,并指着啊福:“你先跟我去让灵童看看她。然后再把你自己真身搬到招魂法台。啊月去准备法器。我先把你换回去。再用她的真身去招换她的本魂。”
“是,教主!”啊福掩饰不住地高兴。
啊月去做准备去了,教主带着啊福曲曲拐拐地又往下走,光线越来越昏暗。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铁门边,门上有一个奇怪的铁环,很圆——仔细可以看出:这个门,正是顺子有一次做梦梦见女儿哭声时看见的门。
教主在门边比画着,最后把手按在铁环正中心。
门开了。
2个女人走过来,道了个“万福”。
“睡醒了吗?”教主问。
“醒了!”其中一个女人回答。
然后2个女人转身在前面带路,教主和啊福跟在后。
又往下转了一层,走进了一个点着油灯的房间——房间很大,但只有一盏油灯。非常昏暗。隐约看见房间正中放着个巨大的轮子教轮。
2个女人停下来了,道个万福。走了出去。
教主拉着啊福站在教轮上——教轮慢慢转起来。转到第9圈,油灯突然灭了,紧接着油灯上方的位置出现一个圆形的光柱。
教主提着啊福,2人一起向光柱飞去——啊福感觉就象穿过一个隧道一样……接着2人落在一平台上。
这里好象也是个大房间,不过光线亮多了。中间放着个很大的藤编婴儿床,不过床上没有人;四周石壁上按一定规律插着稻草,稻草上似乎有萤火虫停在上边,床边也是繁星点点的——眨眼一看还很有浪漫情调。
啊福以前虽然没有来过,不过心里很清楚,这些萤火虫其实都是护卫灵童的魂灵,而且稻草插的顺序是按天干地支定出60个点,构成一个“甲子”的护卫阵——为的是确保灵童的万无一失……
当他们站定后,一些萤火虫飞过来,绕着他们盘旋——是那些魂魄在观察他们——然后又飞开了。有2个萤火虫在啊福眼前多盘旋了一阵才飞开……
教主叫道:“阿甲!”
一个女人冲冲而来:“教主!”
“灵童呢?”教主问。
“阿丙和小富带它在外面玩呢!”女人40岁左右的样子。
教主:“小富表现如何?”
“非常乖。”
教主点点头,对阿甲说:“让灵童见见她!”他指着啊福(顺子)。
“是!”阿甲带着他们朝左手方走去……打开一暗门,一片光明扑面而来……居然是一块花园一样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妇女带着一小女孩、抱着一个孩子朝这边走过来……粗看,绝对是很温馨的一个家常画面。
不过等他们走进,却发现妇女的眼神有点怪——似乎直直地不会拐弯,怀里的婴儿脸色通红一片,身上的皮肤确是煞白的,反差极大。
看见教主过来,妇女左手抱紧婴儿,右手对教主道了个万福:“阿丙见过教主”。
教主摆摆手:“把灵童抱过来,看看她!”他指着啊福(顺子)。
阿丙把婴儿抱近,让婴儿眼睛看看顺子的脸。
婴儿眼睛久久停再顺子脸上,过一会居然露出笑意。
教主满意地点点头,对啊福(顺子)说:“你抱抱它!注意小心点。”
啊福(顺子)笨拙地抱起婴儿,他觉得婴儿刚接手时,全身特别僵硬,抱到怀里好象又变的很柔软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乱问。
婴儿在他怀里,仍然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他),小手甚至在她的胸脯上拍了2下。
啊福无意中发现,灵童是个女婴。
“看来它和你确实很亲切啊!”教主满意地说:“不愧是同一刻出生的姐妹。”
啊福笑笑:“我咋敢给灵童称姐妹啊!”
教主说:“我又没说你!说的是这个顺子。”
啊福尴尬地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没回去呢。”
这时,刚才跟在阿丙身边的小女孩突然走过来拽了拽啊福的衣服,并且眼神直直地看着他。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47:15
九十七
“干吗?”啊福弯起膝盖想把小女孩顶开,但小女孩执着地拽着她。
“呵呵!”教主乐起来:“她居然认出她妈妈来了——给她抽的是一个本魂吧!”
小女孩正是顺子的女儿。
阿甲回答说:“是!因为她小,抽2个本魂怕出事!”
“怪不得还能认出她的妈妈。”教主点点头,对啊福说:“你态度好点,这可是你女儿啊!要不你抱抱她!”
啊福把怀里的婴儿还给阿丙,转身很不乐意地抱起顺子的女儿——他们现在叫她小富。
小富顺从地爬在啊福身上,也不说话,而是轻轻闭上了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啊!母女情深啊!”教主今天兴致显然很好。
因为很多他的猜测都证实了——尤其是灵童看见顺子的表现让他满意。这至少说
明顺子和灵童有某种相通。
这反过来就可以说明——顺子不是灵童死对头那边的人。
否则以灵童的灵性——它见到顺子会哭的。
但灵童笑了!
这是看见自己人的笑意。
教主已经有信心在唤回顺子本魂后,把她收服到阿来教门下。
而她一旦能全心意和灵童合作——打开旋冰洞就不会有任何阻碍了。
3千的轮回,4千年的梦想——居然在他手上实现……
教主不能设想下去了,再设想下去他就要把自己感动了。
此时,小富突然对着啊福的耳朵吹了口气。
啊福一惊,把小富摔在地上……
小富哭了……
小富一哭,灵童也哭起来。
2个女人赶紧把灵童抱开去哄去了……
教主觉得很败兴,厉声喝啊福:“你怎么搞的?抱个孩子都抱不稳吗?”
啊福吓得赶紧说::“她对我吹了口气,我一痒痒,就松手了。”
“够苯!”教主脸色很不好:“赶快哄哄她!”。
啊福只好蹬下,哄小富说:“不要哭,我错了!不要哭!”
小富仍闭着眼睛哭泣……
阿甲过来抱起她……准备抱开哄她……
“等等!”阿来教主突然制止道:“我突然想起个问题:这个顺子好象跟那个安全人员不清不楚的,女人要有爱情是很可怕的事——很可能她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去投奔爱情。那个安全人员勾引良家妇女这招真他妈恶毒,我还是要防个万一。”
“怎么防?”啊福有点紧张了,他怕教主改主意不让他回去了……
“还不简单——我们有小富啊!”教主得意说。
啊福松口气,赶紧讨好说:“这招高啊!女儿是妈心上的肉——她心上的肉在咱手里,还怕她不老实吗?”
“所以在招回顺子本魂前,我要先把小富放进密室!”教主说:“另外还要再收掉她一条本魂,储藏在不同的位置。”
阿甲担心问一句:“她这么小,收走2条本魂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教主说:“放密室里又不需要任何活动——只留一条本魂护体足够了。”
小富似乎听懂了一样,不再哭泣,而是呆呆地望着啊福(顺子)——眼神是直的,看不出悲伤的表情。
但眼角还挂着一颗眼泪…… 文字
谈空说幻
发表于 2006-12-14 22:50:47
九十七
“干吗?”啊福弯起膝盖想把小女孩顶开,但小女孩执着地拽着她。
“呵呵!”教主乐起来:“她居然认出她妈妈来了——给她抽的是一个本魂吧!”
小女孩正是顺子的女儿。
阿甲回答说:“是!因为她小,抽2个本魂怕出事!”
“怪不得还能认出她的妈妈。”教主点点头,对啊福说:“你态度好点,这可是你女儿啊!要不你抱抱她!”
啊福把怀里的婴儿还给阿丙,转身很不乐意地抱起顺子的女儿——他们现在叫她小富。
小富顺从地爬在啊福身上,也不说话,而是轻轻闭上了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啊!母女情深啊!”教主今天兴致显然很好。
因为很多他的猜测都证实了——尤其是灵童看见顺子的表现让他满意。这至少说
明顺子和灵童有某种相通。
这反过来就可以说明——顺子不是灵童死对头那边的人。
否则以灵童的灵性——它见到顺子会哭的。
但灵童笑了!
这是看见自己人的笑意。
教主已经有信心在唤回顺子本魂后,把她收服到阿来教门下。
而她一旦能全心意和灵童合作——打开旋冰洞就不会有任何阻碍了。
3千的轮回,4千年的梦想——居然在他手上实现……
教主不能设想下去了,再设想下去他就要把自己感动了。
此时,小富突然对着啊福的耳朵吹了口气。
啊福一惊,把小富摔在地上……
小富哭了……
小富一哭,灵童也哭起来。
2个女人赶紧把灵童抱开去哄去了……
教主觉得很败兴,厉声喝啊福:“你怎么搞的?抱个孩子都抱不稳吗?”
啊福吓得赶紧说::“她对我吹了口气,我一痒痒,就松手了。”
“够苯!”教主脸色很不好:“赶快哄哄她!”。
啊福只好蹬下,哄小富说:“不要哭,我错了!不要哭!”
小富仍闭着眼睛哭泣……
阿甲过来抱起她……准备抱开哄她……
“等等!”阿来教主突然制止道:“我突然想起个问题:这个顺子好象跟那个安全人员不清不楚的,女人要有爱情是很可怕的事——很可能她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去投奔爱情。那个安全人员勾引良家妇女这招真他妈恶毒,我还是要防个万一。”
“怎么防?”啊福有点紧张了,他怕教主改主意不让他回去了……
“还不简单——我们有小富啊!”教主得意说。
啊福松口气,赶紧讨好说:“这招高啊!女儿是妈心上的肉——她心上的肉在咱手里,还怕她不老实吗?”
“所以在招回顺子本魂前,我要先把小富放进密室!”教主说:“另外还要再收掉她一条本魂,储藏在不同的位置。”
阿甲担心问一句:“她这么小,收走2条本魂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教主说:“放密室里又不需要任何活动——只留一条本魂护体足够了。”
小富似乎听懂了一样,不再哭泣,而是呆呆地望着啊福(顺子)——眼神是直的,看不出悲伤的表情。
但眼角还挂着一颗眼泪…… 文字